若他一心将话憋在心里,不让赵炎知晓,任由赵炎独自猜测生疑,只怕会生出隔阂,他不愿这样。
他不想和赵炎渐行渐远。
青木儿眼睫轻颤了两下,启口道:“我之前那些,都、都是院里学来的……那些东西不好,所以……”
赵炎愣住,连忙抱紧他,低声道:“不要多想,木儿,没有不好,你很好。”
青木儿就知道他会这样说,他仰起头看那汉子,指尖轻抚他的脸颊,凑上前亲了一下,细声道:“你来吧。”
赵炎顿了一下,还没说话,青木儿又偏开眼小声说了一句:“我、我想要。”
他全身都汗淋淋的,红晕的脸颊淌了薄薄的汗,他钻进赵炎的怀里,羞赧道:“我想要你。”
青木儿闭着眼睛,任由赵炎粗|大的舌头顶入他的口中,唇角的涎水从下巴流下,滴在赵炎的喉结上,再顺流而下,小被洇湿。
赵炎触碰他的时候,他下意识绷紧了身体,然而下一瞬,他便放松了。
赵炎揽着人翻了个身,矮身亲了他一下。
“可难受?”
青木儿羞得眼眶都红了,他不想回答,但这汉子非要他说话才肯罢休,他揪了那汉子一下,声音细若蚊吟:“……不难受。”
“嗯。”赵炎应了一声,没动。
不上不下的,磨得青木儿浑身泛红,他知这汉子是故意的,故意让他主动呢。
青木儿受不住了,只能遂了这汉子的意,便是这一下,让这汉子发了狂。
打铁的汉子惯会使力气,捶轻的有巧劲儿,捶重的有狠劲儿,再硬的铁块烧红了敲打了都得变软,又烫又软。
红帐内热得像火炉,床板都随之弹跳了一下。
不知过了多久,青木儿已然分不出时辰,他眯缝着眼看着木窗透进来的微弱光亮,心里想着现在应当是什么时辰了,他喉间干渴,不自觉咽了几下涎水。
赵炎拥着他,嗓子也哑得不行:“我去舀水。”
灶房里的水烧了这么久,柴火应该熄灭了,不过应该还热着。
青木儿捋了一下微湿的发梢,轻轻应了一声。
赵炎去灶房了,青木儿仰躺在床上,没等那汉子舀水回来,便慢慢睡沉过去了。
不舍
翌日清晨。
青木儿醒得很早, 他惦记着今日赵炎要去上工,早早起来忙活儿早饭。
他起来得很小心,抱着衣裳下了床才穿。
木门的吱呀声有点响, 他看了一眼床上, 没听到动静, 遂放下心, 小心翼翼地关了门。
这年一过, 年味也随之消失殆尽,山脚下的小村庄炊烟袅袅, 家家户户开始新一年的忙碌。
青木儿用木撑子把房梁上的竹篮撑下, 里头放了几个韭菜饼,各个皮薄馅儿多, 简单煎一下满满的韭菜香。
按照赵炎的食量, 一个韭菜饼吃不饱,最少得三个,才能撑到午时吃饭。
青木儿估算了一下, 竹篮里总共十个, 正好全煎了。
他把手放在大锅上头感受了下温度, 随后舀了一勺猪油, 用勺子摁着猪油均匀抹了一圈,十个韭菜饼排排贴在大锅壁。
这韭菜饼本就是熟的,热一热就能吃。
热完了韭菜饼,又拿了两个鸡蛋冲了一盘小葱蛋花汤。
忙完这些,赵炎也起来了。
青木儿见他进来,放下手里的铁勺迎过去,笑说:“时间还早,在家里吃了再去。”
“好。”赵炎垂眼看到小夫郎项间泄出的红痕, 抬手理了理小夫郎的衣领。
青木儿愣了一下,红着脸捂住自己的脖子,催他:“洗脸去。”
“嗯。”赵炎又看了他一眼,勾着唇角笑了。
灶房里有小木桌,青木儿把木桌搬到屋檐下,夹了四个韭菜饼,两碗蛋花汤,剩下的全煨在锅里。
两人在屋檐下挨坐着吃完了早饭。
青木儿跟着赵炎走了一小段路,直到拐去村大道,才停下脚步。
他看着赵炎转身朝他挥了挥手,他笑着也挥了挥手。
转身往小院走时,青木儿忽然有了些不舍的情绪,这才过了个年,就已经不习惯年前那几个月赵炎早出晚归的日子了。
明明,那样的日子才是常态。
他叹了叹气,收好惆怅,回家干活儿去了。
给美夫郎立的衣冠冢,定在了二月初一。
前两日下了一场春雨,泥土被冲得湿润松软,一铲子下去,挖出一个小坑。
包袱布埋下去,青木儿填了第一捧土,他不知美夫郎的真名,便让做木牌的木匠刻了一支梨花,左下留下“美夫郎”三个字。
他跪在墓前,抿着唇笑了一下,他心里攒了好多话想说,乱七八糟什么都有,说出口时也没什么条理,说他逃出来了,说他做了假夫郎,后来,又成了真夫郎。
说他身边这个人是他的相公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