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“刺客的事有眉目了?是谁?”
&esp;&esp;说话间,男人的大掌也搭到她的腰迹,带着她往软榻走去,这书房任兰嘉不常来,坐下后才发觉这软榻上的软垫甚薄,他昨夜睡在这软榻上和睡在木板上无甚区别。
&esp;&esp;“刺客一事牵扯甚广,我会处置好的。你安心养好身子。处置好了我再告诉你。”
&esp;&esp;她病着,陈朝觉着没必要让她徒增烦恼。
&esp;&esp;见她蹙着眉,似是不满,想起太医和府医说的话,陈朝叹口气伸手将人环入怀里。
&esp;&esp;“别再同我置气了,实在还生气,你就打我解解气。别把气闷在心里。太医和府医都说了你身子虚。”
&esp;&esp;怀里人还是闷声不响,门却被人叩响。
&esp;&esp;“王爷,徐将军和魏将军还有任二公子都来了。”
&esp;&esp;听到任和郎来了,任兰嘉推开他,理了理稍显凌乱的衣衫。“我先回去。”
&esp;&esp;说着任兰嘉就要起身,刚准备动,手腕被拉住。
&esp;&esp;“好好用膳。”
&esp;&esp;任兰嘉一顿,陈朝也适时松开她的手腕。任兰嘉走之前道:“把衣裳穿上吧。”
&esp;&esp;他这副模样,让任和郎他们
&esp;&esp;见了还以为他们在书房里做什么呢。
&esp;&esp;陈朝低头看了眼自己散开的衣襟,低笑了一声。
&esp;&esp;任兰嘉出门,青云就候在门外。书房的院子里站着三人。听到开门声,三人齐齐转头看来。
&esp;&esp;“王妃。”
&esp;&esp;“二妹妹。”
&esp;&esp;三人齐声道,其中魏棕的声音中带着喜悦,他的视线在任兰嘉身上扫视了一圈,发觉任兰嘉并无事,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,没事就好。
&esp;&esp;任兰嘉向他们三人颔首:“大姐夫,二哥哥,徐将军。这么早就来了,用过早膳了吗?”
&esp;&esp;“用完了。”
&esp;&esp;“没有……”
&esp;&esp;说用过的是任和郎,而说没用过的是两个武夫,丝毫不客气。
&esp;&esp;“青云。”
&esp;&esp;“在。”
&esp;&esp;“嘱咐厨房送些早膳过来。”
&esp;&esp;这是多日来,青云头一回和女主子搭上话,忙不迭应下。“好的,小的这就去。”
&esp;&esp;叮嘱完青云,任兰嘉便带着侍女走出院子,任和郎和徐弘早早就把视线收回了,只有魏棕视线还一直追随着。
&esp;&esp;“怎么了?”
&esp;&esp;任和郎问,魏棕淡定将视线收回:“没什么。进去吧。”
&esp;&esp;三人迈进书房时,陈朝坐在茶案后,难得穿了一件白衫,长发简单用了一条素白的丝带一拢。乍一看,颇有点不食人间烟火的书生气。而且瞧着和方才一袭白裙的任兰嘉还挺相配的。
&esp;&esp;徐弘见惯了陈朝穿玄衣,见到陈朝这样的穿着也是一愣。而魏棕进来先扫视了一眼书房,想起陈朝昨日那有些郁郁的模样,他看向了书房一侧的柜子。大概是匆忙间没关好,还透着一条小缝。再看陈朝发髻松垮的模样,他露出了然的笑。
&esp;&esp;外头人都说任家女郎性情温顺,是难得的良妻。就连那顺平郡主,出身高贵也那么温和。可估计只有他和陈朝知道,这关起府门来,一生气就不让夫君回房的脾性两姐妹是一样一样的。
&esp;&esp;陈朝抬眸就见魏棕脸上挂着莫名的笑。“都坐下吧。”
&esp;&esp;徐弘看了看魏棕和任和郎面露犹豫:“王爷,我有要事。”
&esp;&esp;魏棕未动,任和郎却极有眼色。
&esp;&esp;“那我先到外间候着。”
&esp;&esp;任和郎刚想转身,就听到:“无妨,留下吧。有些事,你们也该知道。”
&esp;&esp;四人围坐在茶案四周,面前是茶香袅袅的茶盏。茶案中是徐弘带来的册子。陈朝端着茶盏,垂着眼眸,让人一时看不清他的神色。
&esp;&esp;“都看看吧。”
&esp;&esp;魏棕和任和郎对视一眼,魏棕先拿起册子。屋子里一时除了杯盏相碰的声音外只有悉悉索索的翻书声。一页又一页,魏棕的脸色越发严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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