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两人如天鹅般交颈而眠。

&esp;&esp;似睡非睡之际，秦深低声问：“你留京么？”

&esp;&esp;他的咽喉贴着叶阳辞的额角，说话震动间仿佛在相邀共鸣。叶阳辞闭着眼，轻声说：“不留。”

&esp;&esp;“卢敬星败局已定，户部腾出许多空缺，依你的能力与功绩，再加皇上有意用你做天子刃，制衡群臣。你若留京，至少能任个户部侍郎。”

&esp;&esp;“户部虽被清洗，朝堂局势依旧混沌，我总觉得卢敬星背后还有人。太早被皇上立在朝堂，只会使我变成明面上的靶子。不如回到地方，继续壮大自身，积蓄力量。”

&esp;&esp;秦深又问：“除此之外，还有其他原因吗？我听说前日八皇子私下召见你。”

&esp;&esp;叶阳辞停顿了一下，说：“这京城不仅混沌，还处处透着诡异。明日我要去见一见薛图南薛御史。”

&esp;&esp;秦深“唔”了声：“我也该去拜访姑母了。”

&esp;&esp;“你身上还有伤。”

&esp;&esp;“带伤去，效果更佳。”

&esp;&esp;叶阳辞无声地笑笑：“……我们啊。”

&esp;&esp;秦深用嘴唇蹭了蹭他的发丝，同样感慨：“我们。”

&esp;&esp;第92章 我与我周旋已久

&esp;&esp;夜雪方歇，天还未亮，叶阳辞怀揣丹参羊脂膏，新衣掩盖了难言的红肿，离开王府。

&esp;&esp;他临走之前，被秦深哄去清署殿的温泉池里共浴。当然秦深的伤口不能沾水，他不得不帮伤患又擦了一回身。

&esp;&esp;秦深说温泉水比井水滑腻，自带脂膏一样的滋润效果，泡久了皮肤也不会发皱，并要在他身上做个验证。

&esp;&esp;叶阳辞的医者之心在伤患面前占据上风，最终拒绝了对方不计后果的非分要求。

&esp;&esp;但秦深也不是全无所获。

&esp;&esp;他十指大动、巧舌如簧，一样能把叶阳辞缠迫到浑身泛起潮红，泪落如珠。

&esp;&esp;他恃体型与力气行凶，站在水中，按着后颈让人俯趴在池沿，一手托起对方下颌，一手抚着后腰。

&esp;&esp;叶阳辞被迫弓长开嘴，咬着秦深的手指。柔滑的舌被镸聿意王元弄，咽不及的氵聿氵夜溢出，银丝滴落。

&esp;&esp;后方更是过分，秦深惯拉强弓的手指灵活有力，略微粗糙的新茧格外扌蚤人痒处。

&esp;&esp;他的兵法也愈发纯熟。时而大开大合，两支奇兵强硬闯关，长驱直入，进退之间其疾如风。

&esp;&esp;时而孤军深入，围绕暗堡叫阵挑衅，仍嫌不够嚣张，前锋还要抵着对方的中军大帐不断戳刺、来回辗轧。杀得水流飘杵，绞尽古道热肠。

&esp;&esp;前后夹击之下，叶阳辞连啜泣都出不了声。泪水止不住，淌过仰起的修长脖颈，溅在锁骨上散开。

&esp;&esp;“可怜的小阿辞。”秦深心里痛爱极了，俯首道，“哭得这样惨，是被哪个恶人狠狠欺负了？你说与我，我为你报仇。”

&esp;&esp;叶阳辞扭头想咬他。

&esp;&esp;但秦深抢先一步咬住了他的后颈，连磨带吮，在白玉殷红中烙下深深的牙印。

&esp;&esp;这下泪落得更凶。“涧川……阿深，太坏了，”叶阳辞哽咽着，浑身颤抖，“别咬……手，拿出去。”

&esp;&esp;秦深有些心软，但又从破碎的泣音中听出了欲擒故纵之意。他哼笑，附耳问：“阿深欺负你，是吗，真的太坏了。那你想要涧川怎么做，嗯？”

&esp;&esp;他发鼻音时，深陷重围的手指骤然用力推挤。

&esp;&esp;叶阳辞宛若离水之鱼，几乎惊跳起来，半途又颓然落下，瘫软在池沿。他的身躯在披散如瀑的青丝下，难以自抑地细细颤抖，那是灵魂抽离后又缓慢归位的余韵。

&esp;&esp;秦深舔去他汹涌的泪，沉声道：“回答。”

&esp;&esp;“你混蛋，走开。”

&esp;&esp;“不对。再想想，要涧川怎么做？”

&esp;&esp;“……抱我。”叶阳辞极小声地说。

&esp;&esp;秦深满意地伸臂，将他抱离地面，拥在怀中，不顾胸前纱布被染湿。他轻轻拍打叶阳辞的后背，温柔哄道：“乖，不哭。阿深再不欺负你了。”

&esp;&esp;“骗子。”

&esp;&esp;“没骗